(一)
屋子里有张床,宽大而舒服。
杨国忠缓缓坐了下来,静静的瞧着对面的女人。坐着的女子美得像是深谷幽兰、肌肤白致似吹弹可破,
色姿容却面带几许愁思。她只是静静地坐着,没有任何言词,没有任何动怍,
要诱人。
她身上仍穿着一件轻盈的纱衣,掩盖着她的躯体,露出来的只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,一双纤美的足踝。
她缓缓地挪动了一下,露出了纱衣下她那双修长的,笔直的腿。
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这种诱惑,杨国忠终于抱起了她。
她身子轻盈得像是真能在掌上作舞。
男人的手抚下她轻盈的纱衣,露出了她光滑的,像缎子般的皮肤,又露出了她鲜嫩的,柔软的胸膛……
手,沿着她光滑的背嵴轻轻熘下去,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,世上没有任何事能比这种颤抖更令人销。
任何一个男人都明白这是一个明确的讯号,她在等待着……
谁知杨国忠竟忽然拿起床头的金杯,高高举起,缓缓倾下,杯中琥珀色的酒一条线般流在她身上。
嫣然静静地躺着,动也不动,任凭那冰冷的酒,流过她高耸的胸膛,平坦的小腹……
这才是美酒,才是佳人。只有用佳人的身体来饮用的美酒才是美酒,只有盛装美酒的佳人才是佳人。
杨国忠倒了下去,倒在他的酒器上。
他顺着酒流去的方向吮吸下去,吮过她高耸的胸膛,平坦的小腹,探向那玉门杯口……
他撑直身躯捉住她那纤美而玲珑像是白玉雕成的脚,把她修长的双腿往肩上一搁,原本隐蔽的丘峦溪壑,
毕露无遗,张眼望去,见那里翕张吐水,黏稠的花露,早已沿着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大腿,流淌而下。
他不顾一切地挺起腰杆,把肉冠更牢牢抵住她玉门,接着扣关而入,一往尽根。这一记男人闯得急了,
压挤感,登时叫男人爽得浑身一颤。他心下不由一惊,连忙把那股畅美的快感,强自抑压住。已经那么久了,
对这个女人的身体还如此的迷恋,难道她那柔软的甬道,真的如小嘴一般会吸吗?
管他的呢,杨国忠继续抽送运作,三深一浅地将前端刺激着她肉洞,逐渐从刚才的冲动中恢复过来。
充满淫液的蜜洞,完全将男根迎入柔软的秘道内部。开始愉快的哼叫,享受被长长的肉棒插入。
阳具飞快地开始抽出插进,而花露充沛的穴壁,顿觉比刚才更为紧缩,强烈的磨擦快感,
云霄,他的促喘声,也渐趋剧烈。抽动之间,嫣然也觉一阵阵热流,不住自玉户深处涌出。
恰在这时,一阵“砰、砰、砰、”的敲门声从两人身后兀的传来,杨国忠一惊,连连打了多个畅快的哆嗦,
乎乎的玉浆,立时飞喷而出。
杨国忠趴在嫣然的酥胸上,喘息了片刻,身后的敲门还在继续。他知道,一定是什么急事,
个时候到这里来打搅他。
“什么事?”杨国忠冷冷的问道。
“皇上召见相国,是高力士来传的旨,正在前堂候着呢?”
“高力士!”杨国忠一个激灵,转念想了想,竟然哑声笑了起来:“哈……哈,一定是安禄山,一定是安禄山,
他果然反了,皇上啊皇上,这次看你信是不信。”
……
夜,北风唿唿。
高力士见到杨国忠的第一句话:“第一次急报到来,安禄山于本月甲子日—哦,甲子是初十,在范阳反!”
“公公莫慌,国忠上月就密札付太原守将杨光,还有几个城的郡守,着他们密切注意安禄山的动态,
变,闭城坚守待援!高翁曾在军中,看情形,我们在河北岸守点的希望如何?”
“我这个大将军对正式打仗是不在行的,前方的情形如何我们所知太少了,要再看几天才能判断,第一,
太原守军能认真打一仗,此外,寄望河东兵自侧面进击!咱们还是先见皇上,请圣上裁断吧。太子、骠骑大将军、
京兆尹和金吾将军已分别派人去传,皇上专嘱我来请相国前往。”
“正是,高翁请。”
(二)
我们曾和大食人血战过,如今却在护送他们的使节回国,据说他们提出要和大唐联防吐蕃。
争执好像就是皇帝们像小儿般的打闹一般,没有什么长期的朋友,也没有什么固定的敌人。
在西域躲了半年了,段秀石派我们镇守一个偏的兵驿,将我保护了起来,这里名义上的长官是大政。
往的商队不多,大食的外交使团选择从我们这里出境也有躲避吐蕃暗探的意思。
前面就是葱岭了,那边已经是大食的土,我们要返回了。一路上没和我说过一句话的大食使臣,
向我躬身致了意。眼神却在我的虎头短刀上停留了片刻,便带着他的队伍去翻越葱岭了。
尚未回到兵驿就看见大政单骑迎来,一定有什么事,这不像大政的风格。
“大人,安禄山在范阳起兵造反,皇上传旨大赧戴罪之人,要各路兵马进京勤王。”您看我们该当如何。“
大政的意思我很明白,这种时候我有两种选择,一是进京勤王,二是投奔安禄山,
情的。不过我有我的主意,安禄山是个能人,但不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人,他得不了天下。
长安,而不是作为一个强盗。
“弟兄们!国家有难,中原混战,势必连累到我们的父母妻女,我们刀箭在手,不能让他们陷于战乱,
护他们,我们还算不算男人?你们!愿意和我回中原吗?”
“愿意!……”
长安,独孤难要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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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常清进京时,安禄山造反的消息还没传到西域。他是半路上得知的消息,一到长安城外,便直赴华清宫。
当殿请缨杀敌,简单明快地指陈形势,自请到洛阳开府库募兵,可以很快地击破安禄山的部队。
范阳、平卢节度使,即日赶赴洛阳募兵。
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初二,东征军副元帅高仙芝率长安地区募得的新兵,加上长安城内原驻骑兵,合共五万人,
出师。元帅李琬则早两天率五百骑兵先行,这支号称天武军的军队并不直接上前方,而是出屯陕州训练,宦官、
门将军边令诚作了监军。
天武军,就此浩浩荡荡地出城去了。
可高仙芝在短短的十日之间,只教会了新兵排队和行路,每小队用一名老兵为队正,因此,
是军容甚盛的,实№上,新兵中十有九人还不知道如何使用兵器,对弓箭,自然更谈不上了。
将军,多希望他那支能善战的安西军在他的身边,段秀石、李嗣业、对了,还有独孤难……
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初二夜,黄河冰封。
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初三天明时,安禄山的军队渡过黄河天险。
初六陈留陷落。
初八荥阳陷落。
安禄山的部队快速地推进,大军沿黄河南岸西上,向洛阳进攻,其馀的小股部队,一两千人一伙,
南区的富饶城镇。许多城守,逃亡或投降,敌人来得太快了,各地的防卫又太差了,根本不曾有正规的抵抗,
城又一个城落入了胡兵的手中,一天中会失陷几个城镇。
安禄山西上攻洛阳的部队,一天之内攻破虎牢关,封常清竭尽全力才能收集败散的部队,退守偃师,
园。安禄山的骑兵疾进着,不让封常清有喘息的机会,官兵才退到葵园,安军又杀到了,只一个时辰,
溃散了。
封常清退守大唐皇朝的东都洛阳的上东门,那是守城战。然而,安禄山的兵如潮涌到,封常清守东面的城门,
安禄山则先攻破了南面的城门进了市区。封常清再退保皇城,但他已到了无可战之兵的地步。
在皇城宣仁门打了最后一仗,败入内苑,击破一边苑墙,向西逃出,再收散兵奔逃。
十二月十三大唐东都洛阳城陷落了。
(三)
从李嗣业在龟兹集结部队那天起,我们就不停的紧张忙碌着,磨刀、备箭、钉马掌……出发后就更是马不停蹄。
其实急也急不来,西域到长安千里迢迢,可以说我们是离中原战场最远的一支援军。相比较而言,
看重哥舒翰原先带的陇右军,他们数量上比我们多,更重要的是他们要少走一大半的路。
多,这次内调的军队也不足万人,不过无论是朝庭还是安禄山都不会轻视这支人马。
队。
经过半个月的奔波,虽说劳顿的狠,但总算赶到了玉门关,队伍要在这里休整一日。一踏入玉门关,
乎放松了下来,这一夜我睡得那个香啊!
半夜我睡得正香,却被一阵哭声惊起。
守夜的李子义,抹着泪进了帐篷,扑通一下趴在地上。“朝庭……朝庭杀了高帅和封帅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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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常清在河南被打得落花流水,溃不成军,狼狈逃往陕郡,这才认识到叛军锐不可当,他劝高仙芝退守潼关,
以阻止叛军西进。
高仙芝依从了封常清的建议,急忙打开太原仓,把库中的缯布全部分赐给将士,放火焚烧了仓库,
方面撤退,中途被叛军追及,官军一触即溃,
官军退入潼关后,高仙芝马上整顿部伍,缮修守备,士气也渐渐振作起来。
叛军前锋很快兵临关下,攻关不下,只得退走。
但是,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监军太监边令诚曾经以私人相请托,遭到高仙芝的拒绝,因而怀恨在心。
事时,状告高仙芝、封常清,并诬奏高仙芝盗取军。朝庭竟听信了宦官的一面之辞,敕令将二人处以死刑。
十二月十八,名震西北的大唐名将封常清、高仙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朝庭的屠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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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国忠也被这突来的圣旨搅得心烦意乱,封常清是他保的,皇帝竟然没有理睬他的求情就这么杀了二人。
线的战败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,其实谁也没有指望那支临时军能去打败安禄山的虎狼之师。他要的是时间,
们能把安禄山挡住就可以了。虽说他对这些将军没什么好感,可是这种时候杀了他们,谁来挡住安禄山?
现在也只有他亲自去请哥舒翰了。
当杨国忠被搅得心烦意乱的时候,在他的别苑内,嫣然正在接待一位神秘的客人。
“将军又来这里做甚,难道不用练兵吗?安禄山可是打到潼关了。”
“小将的职责是保卫京城的安全,自然也要保护夫人的安全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上次以后,你就不敢来了呢,难不成你是怕了他,不敢来了?也难怪,他是当朝首相,
了他?我也只有……”
男人道:“笑话!我会怕了他,实话说吧,皇上对他已不甚满意,况且太子早晚要接位,
能…到那时我一定把你接过去,好好对你。”
他说话之间,已伸出葵扇般的大手,隔着嫣然的衣衫,把她的玉峰捏在手中,又搓又捏,淫笑道:“很好,
挺又软。咱们到榻上再玩。”
嫣然又哪能反对,只得任由他拥在怀中,往床榻走去。男人从后拥抱着她,并动手脱她衣衫。嫣然软着身躯,
任他所为,没多久便被脱了个精光。
“好一个美人儿,待我把你弄上天吧。”
……(四)
严寒和大雪阻挡了我们回长安的路,不过听说前方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。
从长安传来的消息得知,河北、河南、敌后城镇已有许多义兵崛起,特别是朔方节度使郭子丁,
弼等,转战皆捷,击破安禄山的大同军使和兵马使的部队,其中一役,杀伤安禄山部七千人。
收编义军、降卒,迅速扩充,在山西、河北境内,占了几个重要据点。
河北、河南降顺安禄山的郡守,度过了一个短时期,也起兵了!河北二十四郡,已有十七郡起兵击安禄山,
归朝廷;河南反正的州郡虽少,但山东西部与河南南部,都有义兵配合官兵抵抗,初期闻风败逃的现象已纠正过来。
而威名远扬的哥舒翰也已经到了潼关,并不断的在潼关集结部队。安禄山的前锋曾进犯潼关,为守军击退,
于河北情形的变化,安禄山不得不回援。对潼关的压力也降低了。
我们中开始有人乐观的认为,内乱会很快的平息,我们甚至有可能成为一支打扫战场的部队,
认为。我是从长安逃出来的,朝庭的政治和军力是什么状况我看的一清二楚。虽然人们不拥护安禄山,
目前这种腐败的状况很难有效的调动和指挥军队,而各支军队的战力来看比得上叛军的还是寥寥无几。
“大人,想什么呢?”是大政。
“我在想安禄山的叛军究竟有何高明,高帅和封帅是何等人物,居然被他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。”
“是啊,听说安禄山除了本部军马外还有奚、契丹、室韦诸胡兵,这些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,
骑兵,冲锋陷阵最为有效。咱们多为轻装骑兵还没有用过铁马重铠呢。”
“一物降一物嘛,总有能对付得了他们的,”我站起身来,活动一下筋骨,掀开帐篷上的小帘,
仍是纷纷扬扬,“等雪停了,我们不就能见到安禄山的铁马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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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宝十五载正月初一,过年了,这是大唐皇朝开国以来最暗淡的一个年关。
在长安的大唐天子,于大明宫含元殿举行早朝——同一天,安禄山以大燕皇帝的名义,
国大朝。
杨国忠知道,安禄山一旦称帝,这场战争就会拖延下去,然而,这是他所无能为力的事。作为大唐的首席宰相,
他已经尽了他的能力,但是,攻击他的人却渐渐增多。他知道,这些人的背后是太子。这时,
林甫比他强,他压不住安禄山,也压不住太子。而李林甫却让这两个人怕的要命。
昨天,寿王侧妃魏来馨入宫,藉机会向贵妃说,太子得罪父皇,目前是为寿王进言的最好机会,
妃这位寿王的前妻设法联合高力士和杨国忠,内外合作,扳倒太子,改立寿王。贵妃虽然没有答应,
来告诉了杨国忠。杨国忠想,这至少可以是一种选择,可以暗中动作。只是当他和杨怡交谈的时候,
终伴他左右的女人。
初三,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在巡城间中,熘进了杨国忠的别苑……
别苑的内室中,锦被拱成了一个小帐篷,一支纤美而玲珑,像是白玉雕成的脚,颤抖着从被里伸了出来,
很快就缩了回去。伴随着女人的呻吟,那小帐篷剧烈的抖动起来……
突然间,帐篷在呻吟之中不动了。
过了很久有女人的声音轻轻道:“有时我总忍不住想要问你一句话,你究竟真的是个人?还是铁打的?”
这女人声音甜笑而娇弱,而且这种话比一百味春药都要管用,男人若想抵抗这种诱惑力,只有变成聋子。
男人道:“你受不了,那你再来试试。”
女人吃吃的笑着,道:“好了,好了,我有正事给你说,杨怡昨天从宫里传话给他了,你听是不听?”
男人一个骨碌爬起来:“快说,有什么消息?……”
……
陈玄礼飞一样的走了,去哪儿?嫣然当然很清楚。太子和首相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一步,正是她所希望的,
的嫣然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妇人了,谁骗过她,害死了他的丈夫,她都是一清二楚的,
让他们偿还一切。
(五)
最后的一场春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,我们再次从玉门关启程,向关内开去。
们的心情感到舒畅,希望战局也如同这天气一般不再恶化。
一路上,秃鹰在天上围着我们的队伍,等着我们的残羹剩饭。如果是另一种情形下,
了。
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月,已经临近天水了。天黑时分,队伍扎下营来。照例,各营长官去听简报。一入中军帐,
却见得李嗣业,皱着眉头,一脸凝重的表情。
“诸位,离长安不远了,刚从长安传来消息,哥舒翰将军已经率部从潼关出击安逆。希望可以一举克之。”
李嗣业说完,不少人显得有些激动,这毕竟是朝庭发动的总反攻。可是,也有人如李嗣业一般沉默,
中之一。前方的局势我虽不清楚,可安禄山毕竟统有三十万大军,且都是能征善战之辈。反攻不是不行,
必动用哥舒翰从潼关出击。潼关是长安的门户,一旦有失,后果不堪设想,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。
从朔方出河北,抄安禄山的老家。
想这些也没用,从前线传消息到这儿要十几日,也就是说哥叔翰已经出击十几天了。现在可能胜负已分,
只有一边向东南行进,一边听新的消息了。
************
长安城春花如锦,气候向暖了,以关中的节序来说,已进入初夏,但实№上却是残春。
太子李亨听了陈玄礼的报告后感到了危机。宰相对他的威胁太大了,
的,手握重兵的哥舒翰如果和大权在握的首相联合让太子下野,那这个太子也就当到头了。他必须有所行动,
法先搞掉哥舒翰,就像边令诚搞掉高仙芝那样。
一项很特殊的阴谋在进行中,那是太子系的人物争权的新战略,他们尽力宣扬安禄山的凶焰已消,官军强大,
已到了反攻的时候。表面上也的确如此,哥舒翰在潼关已集中了二十万以上的人马,据说训练完成,士气很旺。
外,不论河北、河南,敌后地区和长安之间交通不绝,各种消息都能顺利地传入长安,传来的,又多有好消息。
皇帝真的相信,安禄山的大将崔干佑在潼关之外的兵力不多,哥舒翰一出,必能将之击溃。于是,
舒翰出击。
天宝十五载六月初四,哥舒翰在痛哭中向长安遥拜,出师反攻了,他明知道这是冒大险而少有获胜机会的,
皇帝严命,他又怎能不出兵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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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西援军离长安越来越近了。我们先前几天的好心情也都败光了,从前方传来的消息简直让我们目瞪口呆。
六月初七日,哥舒翰与安禄山部下统兵官无敌将军平西大使崔干佑,两军相会。
六月初八日,哥舒翰发动了全面攻势。然而,崔干佑在灵宝地区已有很周密的布置,
利的境地,前锋入了隘道,受到火攻,中央大军遇伏而散,有几支兵进入了绝地。于是,潼关大军在一天中崩溃了,
哥舒翰自率的三万人,闻变即归,受到阻击,军心慌乱,也逃散了,哥舒翰率残兵绕道首阳山逃归。
十八万人出击,逃入潼关的军队只八千人,而最不幸的是,蕃将火拔归仁在最后叛变了,诱擒主将哥舒翰,
安禄山投降。
六月初九日,潼关失守。
李嗣业听到这消息后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,“二十万兵一下子就……长安已经不保,看来皇上必定会移驾出京。
再去长安无益,我们转去灵武,和朔方军汇合。”
形势变得这么快,我也是没有想到的。可是长安……那是我的家,想到这里我立即向李嗣业进言。
“将军,前方初败必定混乱,消息难免不准。让末将一队轻骑前出长安一探究竟。”
“也好,你要小心。探得消息就到灵武和我汇合,遇敌不可交战。”
“末将得令。”
……
(六)
陈仓,我们百馀骑沿着渭水向东,走了一天一夜到了这里。一路上已经遇见了些零星的逃亡者。
在一片竹林休息了两个时辰,天亮了我们继续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东。
迎面又是几匹马仓皇而来,几个男人骑在马上与我们擦肩而过。他们一定是从长安逃出来的,可能他们跑累了,
低着头趴在马上,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。倒是走在最后的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抬头望了我们一眼,怎么有些面熟。
没容我多想这些人已经走了过去。
前面就是陈仓城了,我打算进城看看,打听些消息,如叛军尚未进入长安,我还是想抢先一步进城看看。
么?我也说不上来,也许去找找看公孙大娘和燕儿那个小姑娘还在不在?也许,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嫣然,嫣然?
她做什么?
我心中不由一阵烦躁。
“嘘!”的一声脆响,李子义打了一个唿哨。
我一摆手,兄弟们停下马来,弯弓搭箭警惕的注视着前方。
李子义已经飞马赶回,“大人,前方有十馀轻骑兵,步军约八十人正向我们这里过来。走的很急。
是地方驻军,敌我不明。”
我举起手摆动两下,左右各分出二十骑隐入道旁竹林。
不一会儿对面就出现了几名骑马的军人,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些步兵。
他们看到我们吃了一惊,旋即停住了脚步。
“安西都护府中军校尉独孤难奉旨进京勤王,来者何人?”
一个骑马的人走出了队列,身着文官服饰:“陈仓县令薛景仙奉旨捉拿钦犯杨怡人等,敢问校尉大人可曾看见?”
杨怡?钦犯?是了,刚才那个小伙子不就是虢国夫人杨怡的小儿子裴徽吗?
她……他们如何又成了钦犯了呢?
************
天宝十五载六月十三,在潼关失守的情况下,唐玄宗不得不逃离了长安,他选择的方向是向西南去蜀地。
是杨国忠的势力泛围,在这种情况下去那里意味着什么太子是清楚的,他曾想过留下,可是皇帝没有准。
另一方面杨国忠安排他的妻子和杨怡一起向另一个方向逃走,可是嫣然却作为一个侍女带在了身边。
六月十四,逃亡的队伍从金城西行,只有五里便是昔日的兴平县城了,兴平故城的人昨夜都已逃了。早上,
国忠和高力士就商定,以兴平西北二十三里的马嵬驿为中午的休息地。
日已午,人也倦,但进入马嵬坡时的秩序还算好,皇帝进入时,炊烟处处,很快就有食物供应皇家人员。
杨国忠忙了一阵,正向驿亭去见驾时,相府的从官赶上来,对他说诸蕃外国使臣的午饭还没有着落——
办事人员的疏忽。些许小事,本不必劳及宰相的,但因吐蕃使臣欲见宰相,杨国忠曾拟向吐蕃借兵,
别看重,便回过去,向吐蕃使臣致歉,又命以相府食物先供使臣。
但是,就在杨国忠和蕃使说话时,忽然有十多名兵士叫嚣起来,说宰相通蕃卖国,图谋不轨!
向那些兵喝斥,但是,这些兵士反而大叫,随后,有二三十名携武器的兵士自两边奔来。杨国忠一看情形不对,
即急走,相府卫士和家丁及从官分别阻挡,同时迅速地牵马过来,杨国忠奋力上马逃走。
然而,他的马才动,兵士们来得更多,而且有人射箭了!杨国忠伏下身,向西急驰,另一边,有马队出现,
赶着杨国忠的儿子杨暄。一瞬间大乱,几支箭同时射中了杨国忠,他从马上跌了下来……
杨国忠的身体才一倒地,叛兵就冲上,两名相府的卫士拼命挟扶起杨国忠奔跑!但是十来名叛兵骑马冲上,
们刀枪举,把大唐的宰相在马嵬坡杀死了!
此地,接近故城,离驿亭较远,道北有一所戍卫的土屋,杨国忠死在距土屋不过一百尺之地,他的儿子杨暄,
奔到距土屋不足五十步时也被杀了。
只片刻功夫,杨国忠父子的人头就被用长竿挑悬起来。
而土屋之内的嫣然神情冷漠的看完了这一切,换上一身粗布衣服悄悄的离开了。
入夜,陈玄礼也终于松了口气,贵妃也已经被绞死,当他抽空去找嫣然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。
(七)
数百名骑兵很快的掉头回返,目标是刚刚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杨怡等人,刚才她身着男装我竟然没有认出来。
地方官薜景仙骑着马跟着我们,只片刻功夫我们又回到了早上休息的竹林,阿史那一举右手,
下来。顺着阿史那的目光我发现一排新的马蹄印延伸向竹林。我举起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,队伍自动散开来,
将竹林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我带着几名骑兵放缓马缰进入了竹林,很快,就闻到了血腥味。
裴徽,一个弱冠少年,仰面朝天躺在地上,胸前的伤口淤满了血。大唐首相杨国忠的妻子同样趴在一滩鲜血中。
而虢国夫人杨怡手中擎着宝剑,镇静的望着我们。
“独孤难,果然是你,刚才你没认出我,我却认出了你。你把我们都骗了,国忠和我都以为你死了,
是逃到了安西。现在你回来了,要抓我吗?反正我已经家破人亡了。”
“夫人不要忘了,你也骗过我。独孤难早已经家破人亡了。”
“哎!我小看了你们夫妻,你能死去活来。嫣然呢,国忠的死她恐怕是难脱干系。要说错,
去招惹你们呢?”
嫣然?我的心中一痛,她怎么样了,这些日子以来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呢?
恰在我沉思之№,杨怡一抬手,横剑向自己的脖子抹了过去。
剑锋已经嵌入了肌肤,鲜红的血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************
陈仓城,大牢内。
只有我和杨怡两人,她受了伤,但没有死,被捉回了陈仓。
我静静的听着杨怡陈述所发生的一切,非常想恨她。这个女人引诱我的妻子红杏出墙,
姑夫姑母,害得我家破人亡。可面对她今天的局面,对她,我更多的是可怜。
“独孤难,对不起,我并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一切。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
你信我吗?”
“我信与不信,又有什么关系呢?反正现在要杀你的又不是我。”
“不,我不是怕死,我只想让你原谅我,到了地府也少受些罪。”她说着,艰难的挪动着身体,
怀中,然后哭了起来。
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哭,也是最后一次。这样一个女人让你很难把哭泣和她联系在一起。
后来我常常在想,我可以理解她当时的行为,一个女人濒临死亡的放纵,可是我呢?为什么我会那样?
答案就是我已经有快一年没有做过了。
不知是怎么的,杨怡娇嫩的手儿就已经握住了我的阳具,轻轻地推了推,然后带到她的玉门。
我的心情特别紧张,稍微用力,已经把一半的阳具插入她滋润的甬道里,她轻轻哼了一声,放开扶着阳具的手,
让我整个的进入里面。
我只感到全身发着高热,坚硬的阳具一次又一次陷入软肉,接连抽送了一二十下,整条阳具都发生奇痒,
紧贴着她的阴户,骨碌骨碌地便射精了。这样快的时间,只不过是一杯茶的功夫,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。
我感到了失望,这一次的性交之中我根本不能体会出真正的欢乐。我在她的肉体上不断喘息着,
杨怡温软滋润的阴户中,可是已经渐渐地软下了。
当一切都平息下来之后。
“独孤难,你帮帮我好吗?”……
我最终选择帮助了她,帮她做完了她没有做完的事。
************
薜景仙看着我,他知道我和杨怡有旧。也知道是我最终闷死了杨怡。但沉默片刻后还是说:“景仙上表,
杨怡闻马嵬事变后仓惶中逃入竹林,在此杀死其子裴徽,杨妻,然后自刎,未死,被景仙抓获,关入狱中。不久,
刎伤出血凝结喉中窒息而死,现拟葬在陈仓郊外。独孤大人以为如此据实上奏可否?”
我会心的看看了他,心知这县令是个人物,点了点头:“薜大人为朝庭立下此功,朝庭定有嘉奖,国难当头,
我等自当挺身而出。独孤难将继续东行,在此与大人别过。”
“后会有期。”
(八)
长安城外。
一名瘦小的叛军胡兵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,显得很扭。骑术倒是不错,
方。走得急,看路就不仔细,更看不到草丛中的绊马索。
飞奔中的马突然失去了重心,马上的骑手像石头一样被抛了出去,但见那胡兵在空中一调身姿,
滚翻,双足竟稳稳的踏在地上。
眼见一击不中,几名伏在草丛中的伏兵骤起就要上前捉他。
剑式,就要相斗。不对!胡兵哪有用剑的,而且……想到这里。我一声大吼:“住手!”说罢纵身跳出。
那胡兵愣愣的看着我,突然将双剑向地上一抛,冲我叫道:“独孤大哥!”
说罢竟扑入我的怀中哭了起来。但觉入手的身躯纤细柔软,一阵女子香气扑面而来。我将她的头抬起一望,
是她——李燕儿。
燕儿彷佛想起了什么,脸上挂着两行清泪,抽泣着,对我说:“独孤大哥,快……快去救……救大娘!”
“大娘她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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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大娘没来得及撤出来,叛军就进了城。她和她的十几名弟子,边打边向西撤,
马刀弓箭相比也是要落下风的。在蜂拥而至的敌人骑兵面前,很快就被打散了,她和李燕儿被逼进了一个小院。
敌人开始向院内射火箭,房子被点着了,李燕儿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,
进了一口井中。
随后,李燕儿躲在井中,听见了院中的破门声、打骂声、惨唿声、火焰吞噬房梁的声音……
公孙大娘在一阵巨痛中醒了过来,发觉自己已经一丝不挂。
又重的铁环,稍微一动就疼痛万分。
“你这个鸟女人,还记得老子吗?”
公孙大娘抬头看了看眼前说话的男人,见过,一定见过,对了,当年在寿王府上这人讥讽过自己,
难出手,自己险些就杀了他。今天落到了他手里……
这男人正是安禄山的契丹部将耶律雄,他揪着公孙大娘的头发,将她提着站起来。“早就听说你是个淫娃,
朝老皇帝的女人。那个老头子能伺候好你吗?
嗯!”说着伸手抓住公孙大娘两个丰满硕大的乳房,用力一握。
公孙大娘一痛,想握起拳头,却发现琵琶骨上的铁环让她连一点力气也用不上。
耶律雄过来抓住公孙的双手,将她拖到一根从天花板上垂下来铁链前,然后将公孙悬空吊了起来。
公孙的身后。
公孙大娘猛地感到从后庭里传来一阵巨大的涨痛,迅速地传到了腹部。她不是一个贞洁妇人,
人会侵犯她的后庭,巨痛传来,她立刻疯狂地挣扎起来,嘴里不停地发出模煳地尖叫,拼命扭动着屁股,
后庭的肉棒摆脱出来。
耶律雄在公孙身后用力猛地一挺身体,将整根粗大的肉棒全部插进了这一代传奇佳人的后庭。
强奸她。他一边用力地在她的屁股里抽插着,一边紧紧抱住她赤裸的肉体。
公孙大娘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努力想从痛苦中挣扎出来。
大的痛苦,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,强奸要将她的身体撕裂了。
发泄过一阵的耶律雄走到公孙的面前蹲下,他一支手顺着光滑丰满的大腿摸上去,摸到她的肉穴上。
的毛发,裸露出细嫩的肌肤,另一支手指慢慢地插进肉穴中。
“娘的!还是干的。”
说罢站起身来在她被分开的两腿之间,挺起自己刚刚强暴过公孙的肛门、还沾着不少秽迹的阳具,
肉穴刺了进去!公孙干燥的肉壁与用力顶进来的阳具磨擦着,感到一阵阵剧痛袭来。耶律雄哪管公孙大娘的痛苦,
用力挺腰,大力干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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沦陷后的长安失去了往日的天下第一大城市的光彩,现在可以形容这座城市面上的只有一个字——乱!
叛将孙孝哲的军队入城前,唐军的溃兵和城中的流氓就已经开始抢东西了,叛军一入长安就更不用说了。
我挑了队中的十八名胡人,伪装成一队同罗骑兵混进城中。进城时竟没有占军过问,都去抢东西了,
阵心疼,家园已经沦为地狱。
(九)
长安城内遍地都是尸体、残损的兵器、辎重车辆、敌兵们还在调动,迎面开来一队奚骑兵,
严着称的东胡骑兵却早已经忘记了军纪,乱哄哄的拥向崇仁坊。其中一人向我们喊道:“爷们,跟我们去乐乐吧,
娘们都给拉到那边了,哈……”
阿史那看了看我,我点点头。
“走,一块乐乐去。”
我们随着这一队乱军来到崇仁坊的一所大宅前,虽是已想到会发生什么,但到那里还是吃了一惊。
门前,一个精赤着上身的壮汉站在被捆在马车上的妇人身前,将她赤裸着的雪白的双腿扛在了肩膀上耸动着。
妇人裸露着的双腿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,两条浑圆结实的小腿软绵绵地耷拉在那壮汉的后背上,
得十分狼狈。
那个壮汉显然正在残绘地强奸不幸的女人,尽管我看不清她下身的样子。
当兵的长年见不到女人,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发泄一下,走进庭院内,
奸着被俘的女人。每个女人都是全身赤裸的,衣服早已不知去向,原本扎好的头发被弄乱了,
上,但是乌黑的头发更衬托出女人雪白的肌肤。胸前的奶子被无情的玩弄。
也不知道是伤痛还是男人野蛮抽插的痛苦,女人凄历的惨叫声此起彼伏。而这样的庭院在崇仁坊内还有近百,
看来长安城的妇人能逃过此劫的实在是不多了。
“喂,你们几个,这个女人给你们了。”说话的是个军官。
听到这个我们都吃了一惊,互相看看愣在那里。没想到这个军官的“好心”
给我们带来这么个麻烦。很难说弟兄的不想,男人嘛。可是这是对……
“你们几个怎么回事,干不干?”
这样下去我们会被人识破的,我冲弟兄们点点头,可是没人动。
“你们……”那军官又要说下去,“我来,多谢了。长官。”终于还是我跨出了第一步。
我身下的那个是个少妇,不过双十年纪,长的挺漂亮,皮肤白昔。看她的手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媳妇,
可以相夫教子,可以过着富足的生活。可是如今,她那张开的双腿中间红肿的部位,布满了血迹和污秽,
嫩的白肉中间那奇妙的裂缝,裂缝下端那微微张开的红润肉涡,被折磨得憔悴,却更增添了淫糜和诱惑。
女人已经昏迷,我也没再想什么,是我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什么,只把这当作一次任务完成吧。
没有快感,没有思维,也就没有耻辱,就是常做的那种。她那里粘粘的,甚至她的脸上、
觉,那是什么,我心里清楚。刚才看到那一幕强奸的情景是我确有冲动,可是轮到我来强奸了,却是这种感觉。
我萎缩了,没有射出来就萎缩了。我退了出来,强忍着胃里的痉挛,没有吐出来。而那个可怜的女人,
受我的部下的轮奸。
也许他们憋的太久了,我感觉他们在那女人的身上兴致很高。我第一次对我的部下感到厌恶,可是想想,
只不过是跟着做我做过的事,最可恶的人还是我。
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不男不女的声音:“大燕皇帝陛下有旨,于崇仁坊处决伪朝玉真公主并皇亲人等。
士前去观斩!”我循声望去,竟然是边令诚!
(十)
本来我们是不想去观什么斩的,我很清楚我们不可能救出那些皇亲,和大臣的家人。可既然边令诚要去,
们也就要去。安西军五万将士不会放过这个杀害高仙芝和封常清的凶手。更何况这个混蛋明显是投降了安禄山了。
一到刑场我的毛发就都竖了起来,已经有十数个头颅堆在一起,且不说这些死去的人,
的女人们,那些骂声不决的男人们,竟有几百人等着被杀。
又一个男人被拖了上来,被固定住跪在一个架子前。头也向后仰绑在一支木棍上,这个姿势不会是砍头了。
们会将他怎么样呢……
正在我想的时候,一个刽子手挥起一支铁棒向男人的前额狠狠敲了下去,快似闪电的一击,
西。再一看,男人头顶竟露出了又红又白的人脑。原来刚刚那一下竟将男人的头盖骨掀了起来。
饶是我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军人看到这个也不禁为之侧目。安禄山要为他的儿子报仇,
了。
这时人群又一阵哄,向另一个方向拥去。我们也远远的跟着边令诚和几名叛军也向那个方向走过去。
突然,从刑台上掷下些白乎乎的东西。落在我跟前,仔细一看竟是女人的乳房,
头颅和内脏一并被抛了下来散落在人群中。这些东胡人可真是没有人性啊!
可更残忍的还在后面,又一个女俘被押上来,并很快的被剥去衣服,是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,
六七岁。下体可能因为被很多人轮奸而变的红肿不堪,站在地上也只能叉着腿,走起路来更是摇摆不定。
那刽子身长八尺,一身彪肉,足有二百斤的一个大汉,把姑娘推倒在地,
条腿慢慢地双膀用力往外撕扯。
小姑娘发出悲惨的叫声,她的阴户被撤开,鲜血从阴唇间流出来。姑娘的阴部被一点点撕裂了。
长长地惨叫,“喀嚓”一声骨头的断裂声,姑娘就气绝身亡了。
又一支木架被抬了上来。
不。是又一个女人被抬了上来,只是她的四肢、头颅、腰身都被固定在木架上,没有丝毫活动的馀地了,
开来,就像一支待宰的白羊。
木架绑缚的姿势使她的下身仰面朝外,那血肉模煳的阴部,肿得很厉害,
动着,阴道口大张着,黑洞里的血已经不怎么流了,有的凝结起来了,她的屁股象唿吸一样舒张并收缩。
刽子手上前来了,他的手中是一支钩镰枪。
接下来的事情再明白不过了,那带倒钩的枪尖猛然插进阴道里,又猛往外一拽,
里被拽了出来,在双腿间拖了一大摊。
我强迫自己不去听她的惨叫,如果是几年前还未从军的时候,可能我早已经吐出来了。
经吐出来了。
“哎呀 ̄ ̄快走快走,杂家不看了,我也在军中待过几年,可从没有见过,呕……走,快走……”
说一边吐,带着六个叛军骑上马离开了刑场,他一面走一面和身边的人说着话:“哎哟,可吓死我了,
路从范阳过来是不是都这样啊?”
“回公公的话,皇帝陛下这是为了祭奠庆宗皇子才开的杀戒。”
“哟 ̄ ̄当时我也想保庆宗来着,是杨国忠非要杀他,报应啊,杨国忠也死了。你们听说了吧?……嗯?”
令诚正想着这几个人怎么没人和他搭话呢,后背就被刀尖逼住了。回头一看,几个卫士已经无声无息的趴在马上。
一群同罗骑兵将他围在中间。
“边公公,你也知道报应啊!”
(十一)
公孙仰卧在榻上,一动也不动,只睁开眼睛迎着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。她的双眼浮肿,想哭,却哭不出来。
因为她的眼泪早已哭干了。
这几天以来,她是怎样渡过的呢?在模煳中,也不知有多少个如狼似虎的男人,不理她软弱无力的哭叫,
波又一波的兽欲发泄在她身上。耶律雄腰№一挺,吼叫一声,再一次将火热的激情在公孙的身体深处发放。
在初始的挣扎之后,她就放弃了。无论事前事后,公孙都木无表情,一言不发,身子像软皮蛇般无力,
布。耶律雄草草了事,感到全无性趣,他喜欢的是女人的挣扎和叫喊,他喜欢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,
威风,他就兴奋。可现在她……
“喂!你哑了吗?”耶律雄狠狠的抓了她的乳房一把,半软不硬的阳具还留在她的体内,
韵。
公孙依然没哼一声,就像来自身体的痛楚已再不能牵动她的一切。她的眼光虚浮,无处着力,
快之馀还有一点点心惊的感觉。冷哼一声道∷“死娘们儿全没反应的,浪费我的时间!”说着他抽离公孙的娇躯,
坐了起来。
他休息了片刻,站起身来去拿桌上的杯子想喝水,刚才的运动让他觉得有些渴了。
了一下。
眼花了?
又一下颤动,然后他听到了什么声音。
对了,是马蹄声,什么人在内庭里跑马呢?
哗啦一声。身后,一阵风卷过,竟像要将他吸走一般。
耶律雄转过身,吃惊的看到房子的整面木墙没了,被几匹马用绳索硬生生的拖走了。
迎面,恶风扑来,是箭!
他掀起桌子向外掷了出去。“扑”的一声,硬箭穿过桌面势头不减的扑面而来,耶律雄侧身一倒,
飞过,狠狠的钉在身后墙上。
耶律雄惊喜的发现他正倒在他的刀边上,向后一个翻滚,已经抽出了刀半跪了起来。面前,是一匹黑亮的马。
马上,骑手的刀泰山压顶般的噼了下来。
电光火石的一瞬间,已不容他多想,举刀就迎了上去。在刀锋交击的一瞬,他看清了这人。
的手中救过自己一命。他叫什么来着?
半截刀刃从半空中落下,插在了地板上。耶律雄盯着马上的骑手,却感到眼前越来越红,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,
他已经来不及想起骑手的名字了。
公孙大娘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,看到脑袋被噼开的耶律雄慢慢的歪倒,又看到房中多了一匹马。
的时候可没预备让人骑着马进来,马上的骑手低着身子从马上下来,以免顶到房梁。
那人走到自己跟前,将自己抱了起来。是他!
从奄奄一息的公孙口中挤出几个字:“你来了,独孤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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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城外,北杜,一个小地方,大政他们接应我们出城后,我们在这里找了个小院落休息了一下。
重,她琵琶骨上的铁环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弄下来,再加上连日来的摧残。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了。
顾她,寸步不离,没功夫和我说话。
我和大政商量了一下,打算做完一件事。如果可能,这事应该在潼关做,高仙芝和封常清是在那里被害的。
们现在去不了潼关,那就在这里吧。
边令诚从被我们抓到的时候就很配合,指点我们救出了公孙,又帮我们出了城。他还指望我们带他去见皇帝,
却全不知我们要用他的头来祭奠高仙芝。
“独孤将军,我们这是去灵武吧,听说太子去了灵武,我们去见太子也好。
到时我一定奏明,诸位将士救我出来,立下大功,定会有封赏,”说罢将一张纸塞到我手中,“
东西我没有全交给安禄山,他们进城之前我偷偷的拣出了些好东西藏在城内了。将军于我有救命之恩,
了。”说完见我一言不发,只是陪笑。
大政走了过来,对我说:“大人,已经步置妥当了。”
我点点头,挽了边令诚的手臂,大踏步向后走去。边令诚还道我是心动了,和他亲近起来了。
中香案上并排着高仙芝和封常清的灵位,只吓得飞天外,一转头,见到众人凶狠的目光,惊上加惊,
撒在裤裆之中。
“诸……位将……将士是安西军,我……我在安西当过监军啊,高将军、封将军和我都是共生死的好友啊。
位将军不幸丧命,是…是受了上命差遣,概不由己啊。”见我们丝毫不为他的言语所动,当即跪倒,
头,叫道:“高将军、封将军,你们在天之灵要明白,害你们的可不是我这蝼蚁也不如的东西。
一条狗命罢……”
他还在唠唠叨叨的说下去,大政上前一刀噼下,边令诚的头颅顺着刀光滚开了去。
(十二)
安禄山攻占长安后停止了西进的脚步,即没有入蜀追击玄宗,也没有进击灵武,转而从洛阳向南发展。
子自马嵬事变后,到了灵武正式登基,改元至德,以灵武为基地积蓄力量试图反击。
攻击,一时间西部战线出现了相持。
灵武一时间成为一座临时的京城,成为一座大兵营。从西北汇集而来的勤王之师,从两京逃出的官员、商人、
百姓都向这里聚了过来。
这天一早,我起来先去看了看公孙,许是心里受伤太重吧,她的身体一直没能好起来。至今还卧床不起,
求我们不要对别人说起她是谁。
李燕儿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,没日没夜,什么都做。经历了这些磨难后,这小姑娘似也成熟了许多,
做饭了,这些日子里,我吃的都是她做的饭,刚开始确有些难以下咽,现在吃吃也习惯了。
匆忙的吃过早饭,燕儿抢着收了我的碗筷。对我说:“独孤大哥,我昨天见你的战袍破了几处,
了下,我去拿给你。”说罢拿出了缝补过的战袍,虽说做工不够考究,可那份心意让我心里暖烘烘的。
神往了,好像我又回到那有家的时候。有那么个小妻子为我做这做那。嫣然,这一刻我又想起了她,她在哪里呢?
“独孤大哥,怎么了?是不是燕儿做得不好?”燕儿抽抽子竟似要哭出来般。
“不是,不是,独孤大哥是太感动了,有燕儿为大哥做这做那,便是皇帝,大哥也不想做了。”
“什么嘛,不好乱说的。”她甜甜一笑,又恢复了往日清纯可人的神态。见到燕儿的雪肤花貌,
中,神情楚楚可怜,现又破泣为笑,心中不由得一荡,伸手为她拭去眼角泪水,触到她柔腻温软的肌肤,
吹气如兰,闻到的尽是她肌肤上的香气,几缕柔发在我脸上掠过,心中痒痒的,再也忍耐不住,
纤腰,将她搂在怀中。
燕儿微微一挣,便不再动弹。
我们就这么抱着,一动也不动。
“咳……”身后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,我们赶紧分开。燕儿羞涩的跑进屋里去了。
我转身出了门,门外是大政。我冲他尴尬的笑笑,一同去校场练兵了。
从校场下来,我已是一身的汗水。同在灵武的有朔方、河西、陇右、剑南、安西各路军马,
比下去,自是特别卖力。
我正牵着马要回住地,身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:“是独孤大人吗?”
我转身望去,却见一马车上有个妇人掀起帘子唤我,三十多的年纪,看似有些面熟,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“哎呀,真是独孤大人,你还活着,我们都以为你……燕秋那孩子当时可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。
了,长安城的芙蓉画舫,我是红娘子。”经她这么一说,我倒是想起来了。
秋,对了燕秋呢?想到燕秋,我倒是心中一动。走上前作了一揖道:“原来是红妈妈,你也出了长安城了近来可好?”
“哎呀,安禄山一反,就有人来抄了我们。说我们通逆,姐妹们都散了,我呢也嫁人了,男人是作生意的,
在这边战乱。他已经去了蜀地的,我这也正是要往那里去呢。”
“那就好,蜀地物产丰厚,又最是安定,战乱看样子还过不去。妈妈可有燕秋的消息?”
红娘子似有些尴尬:“燕秋对你可是有些情意的,我们散了以后,他也嫁给了一位大人,做了妾。”
我也只好笑笑,道:“那好、那好,只是当今乱世,不知她现在可安全。”
红娘子也若有所思的说:“是啊,她官人是真源县令叫作张巡。他们那里听说正打着呢。老天保佑,
个好女子,要让她平安无事才好啊。”
“妈妈放心,燕秋会没事的,我也不耽搁你了,还是快快启程往剑南去团聚吧。”
“那我这就走了,以后有机会见到燕秋可要告诉她,红妈妈还想她。这就告辞吧。”说罢冲我挥挥手,
子唤车上路去了。
我想着红娘子的话,燕秋嫁人了,自有了她的归宿。张巡?对了,莫不是在雍丘大败叛军的那个张巡吗?
他孤城被围,尚能出奇策以少胜多,以区区数千兵马打败叛将令狐潮的四万之众。从长安陷落后,
这样的大胜仗,此人定是个大大的英雄。燕秋是有福气啊。
“独孤大人,李将军传你去见他。”我正在思量燕秋的事,李嗣业的传令兵找到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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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李嗣业,只见西首坐着一个中年人,不曾见过。他丁表堂堂,却未着官服。李嗣业让我坐下对那人道:“
先生,这位就是独孤难,智勇双全,是安西诸将中的后起之秀,而且有一匹好马。先生的任务若有人能完成,
有他了。”
我见李嗣业对他如此恭敬又称他为先生,不禁有些奇怪。李嗣业却对我说:“独孤难,这位就是李泌先生。”
原来是他!听说李泌原是长安人,小时候很聪明,读了不少书。张九龄曾称赞他是个“神童”。
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,现在的太上皇就让他和太子交个朋友。他对太子是个亦师亦友的人。后来,
忠排挤出长安。他索性跑到颖阳隐居起来了。
这次,皇上请他出山,他却不要任何官职,听说皇上跟李泌就像年轻时候一样,进进出出,都在一起,
情,全都跟他商量。李泌有什么主意,皇上没有不听从他的。人们常说他是诸葛再世。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呢?
这时,李泌开口了:“独孤校尉,你可听说雍丘之战的情行了?”
“末将知道,真源县令张巡在那里大破敌军。”
“雍丘之战不仅是杀伤敌军多少多少,更要紧的是叛军被挡在雍丘、睢阳一线无法南下,使得淮水以南、
等钱粮富足之地不至落入敌手,朝庭的米粮、军有保证,就能立于不败。”
“先生点拔的透彻,末将明白。”
“张巡在河南立下大功,朝庭拟升他为河南节度副使,着他统管河南一带,此外朝庭接到密报,
败后并不甘心,正拟派尹子奇率十万兵马南下攻睢阳。这个消息一定要送到张巡处,让他提前准备,设法援助。
是从灵武到雍丘中间的地方均已经落入敌手。要从南绕行的话,是绝对来不及的。唯今之计就是设法穿过敌占区,
将敌情和朝庭的封赏令送到雍丘张巡处,此乃九死一生之举。无过人胆识之士是绝难办到的。”
口,不再说话。
说到这里再明白不过了,后来想起当时的情形也有些奇怪,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害怕呢,当时只觉得热血上涌,
脱口就说:“先生、将军,独孤难愿往!”
(十三)
正月十五,本是众家团圆之时。凄冷的月光照耀着空旷的雪地,给大地覆上一层轻纱。一个小黑点,
一条小黑线,在地面上向东南跳动。
两旁的树木、脚边的灌木丛,噌噌地向后倒退!
夜风在耳旁呜咽,身后追兵的唿喝声一阵阵传来。我抱着马首,猛踢马刺,挥鞭疾打,不顾一切地飞驰。
我们在雪地里已经飞奔了一天一夜了,我知道它支持不了多久了,再出色的千里马,也总有累倒的时候。
也快撑不住了,我的背上插着一支箭,箭上有倒刺,我不敢将它拔出来,昨晚只是将它削断,设法包扎了一下,
经过刚才一阵的奔波,血又开始向外流了。
在我身后,有几十名室韦骑兵在追赶。这些苍狼和白牝鹿的后代,打生下来就长在马背上,骑术非常出众。
我的黑驹太累了,步伐明显的慢下来了。所以他们只落后我大约二百步距离距离,散成一道半圆形弧线,
不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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旷野上矗立着一棵树。
树冠上,有一个不为人察觉的黑影,如同一支邪恶的蝙蝠静静地安卧树梢。
这棵树就如同他的家乡长白山上的树,为了等一头熊他可以在树上待上几天几夜,只是现在他等的是人。
自西北而来的小黑点越来越大,越来越近,黑影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对方的奔速、路线和自己动手的时机。
箭已在弦上,但却未发。猎物是他的,他要独自把将他擒下,而不想一箭射出却便宜了那些喝羊奶长大的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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锐声响处,一股阴邪之气突然从侧上方朝头顶袭来!
这次暗袭,不仅毫无征兆,而且线路非常刁钻,封死我的一切闪避空间,端的是防不胜防!
这等绝境之下容不得我多想,猛然腾身而起,竟迎着偷袭者杀来的方向反扑而去!
偷袭者气劲强横,武功狻高,倘若躲避,不仅气势立落下风,对方尚有无数厉害的后手等着自己。
颓势,但追兵就在身后,时间上拖不起。
当此之时,只有以最猛力道迎向敌人最强的方位,摧锋折锐,一招决胜负!
对方一定没有想到,这个穷途末路身负重伤的敌军探子居然还有力气,而且在如此迅猛的攻势下,
避,一上来就是与敌偕亡的招式!
这一下,气势给倒转了过来。
“轰!”的一声,气劲相交,刀刃互对,避无可避的猛然对撞,又轰的一声分开!
对手的刀割开了我的皮甲,在我的右肩上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,而我的弯刀则在他的头颈之间平滑地切过。
这一次交手,兔起鹘落,时间极短。
忍着彻心的剧痛,我用力蹬在枝杈上,借助这点蹬力落回马背。
不过,这稍一延宕,身后的追骑又靠近了。又一支箭射中了我,我的身子在变冷,神经变得麻木,
体都感觉不到。
只有下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:“打马快逃!打马快逃!”
不知跑了多久,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身子彷佛浮了起来,漂在半空中。“可以睡了……”
我听到有女人在哭,是谁?是燕儿吗?离开之前我甚至不能对她说我去了哪儿,或许是我的又回到了灵武。
恍恍忽忽的悲之声中,一支柔若无骨的纤手从我的肩头掠过,为我包扎了伤口。那感觉真的很舒服,
着睁开眼,想看看身处何方。睁眼一看,不是别人,却是燕秋。
是梦?忙又将身子欠起来,向脸上细细一认,只见两个眼睛肿的桃子一般,满面泪光,不是燕秋,却是哪个。
(十四)
燕秋,这个曾经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安慰过我的女人,如今就在我的面前,她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,
眼眸透露着些许的无奈。我就这样的怔怔的望着她,突然觉得心底深处有种东西正在蠢蠢欲动。
“圣使大人,你醒了。”
身旁一人突然发话,将我的对燕秋的情感和欲望击退了,退回我心的深处。
不知何时,床边多了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,胡须已有多日未理,身上衣衫敝旧,分不清颜色,
拓的武人;却是双目炯炯,如星掠空,如电骤闪
